哎呀,古言迷们注意啦!这书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一读就停不下来,仿佛穿越了时空,与古人共赴了一场爱恨交织的盛宴。情节跌宕起伏,文笔细腻如丝,每一个角色都鲜活得能跳出纸面。我读完是又哭又笑,心里那个滋味儿啊,简直太上头了!不看?你真的会错过一个亿的情感盛宴,后悔药可没地儿买哦!
《穿越之国公继室》 作者:沉莫莫
第一章半夜救人
夜晚静悄悄的,静慈庵偏院里一片寂静,只一间房里透出微弱的光。
简朴的木床,半旧的幔帐。何幼菫正窝在床上看书,哦不,发呆。灯光下的她螓首蛾眉,双瞳剪水,竟是一副倾城之貌。
何幼菫觉得自己是最憋屈的穿越者了,人家穿越者都在异世混得风生水起,偏偏自己困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庵里两年了还没走出去。憋屈啊,憋屈。
忽然窗户咯吱被掀开,一个高大的黑影闪了进来,何幼菫正要尖叫,脖子上骤然一紧,嘴巴瞬间便被铁钳般的手紧紧捂住了,胳膊也被钳制了起来。那人手一挥,灯便灭了。任幼菫拼命挣扎,那人胳膊如铁箍一般纹丝不动。
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应不止一人,接着便是翻动东西的声音,过了会幼菫的房门被轻轻推动,门是关着的,那人又站了会儿方离去。又过了一会,院子里方安静下来,想是那群人走了。
应是来寻这人的,也不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幼菫有些呼吸困难起来,自己不会再死一次吧?不能坐以待毙啊,幼菫往后猛一仰头,让嘴巴和他的手心之间腾出些微空隙,张口便狠狠地咬了一口,嘴巴里瞬间传来铁锈的味道。那人却不知道疼一般,捂得更紧了。
低沉冰冷的声音就在耳边“莫要出声,我不会伤你性命。”
幼菫点点头。
那人便松开了手,幼菫“啊”地一声,只喊出一半便又被捂住了。
“再出声你便真的没命了。”男人低声威胁道。
幼菫惊恐地点头。
男人慢慢松了手,见幼菫不喊叫,方放开她踉跄离去。
才走了几步,便是砰的一声,如山般的身躯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幼菫都替他疼。
别是死了吧?
幼菫点上灯,犹豫了下,披了衣裳拿着灯上前查看。
男人面容冷峻,胡子拉碴的,此时虽闭着眼却有一股凛然气势,让人不敢接近。男人鼻息粗重,还活着,只是一身湛蓝的衣袍竟已褴褛,被血染得几乎看不出原来颜色。
长这么好死了也是挺可惜的。就算死,也不能死这里啊。得想法子让他醒过来,天亮之前走了了事。否则张妈妈和青枝怕又要哭一场她那被毁了的清誉了。
幼菫叹了口气,拿来剪刀剪开他的衣袍,发现壮硕的上身伤痕累累,尤其是胸口和肩膀处,伤口深可见骨,惨不忍睹。
幼菫翻出三七粉,给他撒到伤口上,又撕了几根布条,费老大劲才给缠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边忙活边嘀咕,“你若碰到个会医术的还能给你消消毒吃吃药,碰上我,能不能活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幼菫最怕的就是他发烧,结果还真烧起来了,无奈又拿着茶壶给他对嘴灌水,一茶壶水不一会就灌完,比茶碗勺子什么的方便多了。
幼菫很是得意于自己现代人的智慧,又装满给灌了一壶。“幸亏我冰雪聪明足智多谋,想到这个法子,否则这么多水要灌倒什么时候。”
灌完了水,幼菫便坐椅子上守着,时不时的过去试试他还有气没,再掐几下他的人中,拍几下脸,“喂,醒醒”“喂喂,再不醒我的清誉就被你毁了!”“喂,你再不醒就等着和我一起沉塘吧”……
幼菫折腾到后半夜,筋疲力尽,不知不觉趴桌子上睡着了,醒来时天已大亮,外面传来张妈妈和青枝忙碌的声音。幼菫暗呼不妙,往地上一看,那男人已不见了,只余地上一滩血迹。
幼菫长舒了一口气,赶紧端着水盆擦地,擦完仔细检查了没有漏洞,方穿好衣服端水盆出门。趁张妈妈青枝没反应过来,迅速地将污水泼到墙根。
张妈妈诧异道,“小姐怎自己倒水了?”
幼菫编了一个自认严谨的理由,“哦,我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地上有点脏,我便擦了下,顺手出来倒了。”
张妈妈满脸狐疑,却也不再多问,进屋收拾。
青枝也随幼菫回房帮她梳妆。青枝轻轻帮幼菫涂着香脂,道,“小姐,您昨晚睡的不好吗?看着脸色不大好。”
“恩,昨晚看书看得入迷,忘了时辰。午时再补补觉就好了。”幼菫道。心中却道,你家小姐昨夜差点就又死了一次。
这时张妈妈“咦”了一声,“这桌上怎一块玉佩?”
只见张妈妈已拿了起来,整块玉黑莹莹的。
幼菫心中暗恨那人,面上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昨儿在墙外面捡来的,妈妈看这是什么玉?”
“应是和田墨玉,瞧着虽质朴,却入手温润,应不是凡品。”张妈妈早年一直跟着幼菫那死去的娘亲,是见过世面的。
幼菫拿过来胡乱扔到梳妆台上的匣子里,“管他呢,先放着吧。”
荣国公府外院。
荣国公萧甫山巍然坐在床边,脸色冷峻凌厉,幽暗深邃如古潭的眸子里尽是寒霜。
府医正帮他清理伤口,“国公爷胸侧这一刀颇凶险,幸而没有伤到心脉,又有三七粉止住了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府医原是军医,一直跟着萧甫山,擅长金创。
待包扎完毕,萧甫山挥手让他出去。
侍卫萧东跪下,“卑职请罪,没能提前去接应国公爷,险些酿成大祸。”
萧甫山道,“你起来吧。若不是你一路寻到小青山,本公怕也不能活着回来。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萧东站起来,回禀道,“都是死士,没能留下活口。卑职检查了他们身上,没有身份牌,剑上也没有特殊印记。”
“荣国公可知是何人所为?”端王匆匆赶来,见萧甫山情形惊诧不已,萧甫山武功登峰造极,放眼整个大燕难遇对手,今日怎能伤成这样?
端王身着天青色行龙团云纹衣袍,气质尊贵,俊朗不凡。
萧甫山面色冷峻,带着几分萧杀之气,“抚军大臣陈文敬私通突厥,把大军在祁山的作战布置透露了过去,若不是将士们拼死一战,整个河西都是突厥的了……王爷说是何人?”
端王腾地站了起来,怒声道,“太子?!他为了扳倒你我竟连这等卖国之事都做得出来!”
萧甫山冷声道,“可怜边关三万将士的性命,就这样生生被他给葬送了!”
伤口被牵扯到,萧甫山皱眉捂着胸口,萧东赶紧扶他躺下。
端王问道,“荣国公可有递给皇上奏报?”
萧甫山眸子里的寒霜更盛,“递了,应被太子截下了。本公带了两百护卫押着陈文敬一路潜行,半路陈文敬便被杀了,到青山镇时,就只剩四个护卫,却也命丧小青山了。”
端王进宫去了。
萧甫山看着手心那两排细细的牙印,对萧东道,“你查一下,当天庵里都住了些什么人。”
萧东应下,想到萧甫山胸前的蝴蝶结,当时他可是花了很大力气才憋住没笑出声的,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有趣。
萧东收拾了萧甫山的破衣烂衫,又到处翻找了个遍,“国公爷,您的玉佩呢?”
萧甫山漫不经心道,“想是掉山上了。”
萧东讶然道,“那可是老国公传给您的,卑职派人去小青山仔细找找。”
“不用找了。你出去吧。”
萧东应诺退下。
萧甫山眼前浮现出那张慌张的小脸。
十多年的刀光血影锤炼出萧甫山强大的意志,昏迷中的萧甫山意识也是半清醒的。想到昏迷中那只在他脸上掐来掐去的小手,还有嘀嘀咕咕的话,萧甫山眸子里的冰霜融化开了,眉眼上染了三分笑意。呵,这小丫头。
若萧东没离去的那般利落,此时定然会惊得眼珠子掉出来。
第二章豆腐
盯着那难吃至极的豆腐包子和豆浆,何幼菫叹了口气。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命都挺苦的。
前世,大龄剩女何幼菫想趁着暑假自驾去云南散散心,却不慎冲下悬崖,坠入滔滔江水中。醒来便穿越到了不详女何幼菫身上。
这小幼菫比她更惨,克父克母,母亲生她时难产而亡,十一岁时父亲和身怀六甲的继母又被雷击而亡,偏偏她就站在旁边却安然无恙。寄居到外祖母里,一向健朗的外祖母却忽然大病了一场,不出一年便撒手人寰。这更是坐实了她不详的名声。于是小幼菫便外祖家安置在了静慈庵,生怕再有人被她克死了。这小女孩一时想不开偷偷跑出去跳了河,便被自己钻了空占了身子。
你说她苦不苦?
当年刚穿过来时,幼菫费了好大的劲弄明白了这个大燕国,不是自己所了解的任何一个朝代,历史的车轮在南北朝之后便拐了个弯,在另一条轨道上又前行了三百多年。当时幼菫一阵热血沸腾,这太方便金手指了!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幼菫一出手就差点引起张妈妈猜疑。那张妈妈虽忠心,却很是精明,幼菫便不敢再造次,压下满腔热血蛰伏了下来,还是循序渐进徐徐图之为妙。这两年来,幼菫每日便埋头苦读,练字,吹箫,还有不得不学的刺绣,偶尔幼菫便会展示一下自己广阔的知识面和领悟力,张妈妈和青枝渐渐默认了自家小姐突遭变故性情大变并颇为聪慧的事实。
如今幼菫十四岁了。如不是在庵里,是该行及笄礼了,此后便是要议亲了。外祖程家却不似有来接自己回去的意思,只是每月派个婆子过来给庵里送供奉,再看看自己跑了没死了没。难道程家想让自己老死静慈庵不成?若再晚几年,自己即便出去了也是大龄剩女了,何幼菫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最恨的一个词便是“大龄剩女”了!
幼菫喝了两碗豆浆,便不再吃。这豆腐包子难吃,豆浆还是可以喝的。前世幼菫的一个男同事每日早上都要喝上好几杯豆浆,两年后胸部居然发育了,吓得赶紧戒了这嗜好,从此幼菫却爱上了豆浆,还有各种豆制品。幼菫跟着抖音上学会了做豆腐,还有各种美食,称得上是美食专家了。
张妈妈见幼菫一口包子没吃,劝道,“这豆腐都是这样,小姐将就些吧,别把身子饿坏了。”
青枝见幼菫呆愣,扯了扯她袖子。
幼菫回过神来,“妈妈,不如咱自己做豆腐,你让厨房送桶磨好的豆浆过来。”
张妈妈笑道,“小姐莫开玩笑,咱怎会做豆腐?”
幼菫解释道,“我从一本游记上看到过,那人去了一个山村,村里人是以醋水给豆浆点卤,做出的豆腐甚是嫩滑鲜美。”
张妈妈是知道幼菫读了很多书的,她还曾偷偷回何府,从何老爷书房搬来不少书。此时张妈妈虽不信幼菫自己能做出豆腐来,却也不怀疑她的言辞,就随她折腾一回吧。便应了声,取了碎银子去了庵里厨房那边。
不多一会,小尼姑便拎着一桶磨好的豆浆过来了,庵里是每日都要自己做豆腐的。
小尼姑好奇地问,“女施主要这么多豆浆作甚?”
“做好吃的。”幼菫笑眯眯道。让青枝给了小尼姑两个铜板。
小尼姑喜滋滋地拿着铜板跑了。
偏院里是有个小厨房的,张妈妈和青枝平时也会自己做些饭菜点心。
幼菫指挥着青枝和张妈妈把豆浆过滤了,又分成四份。便开始试验,煮浆水,按不同比例加了醋水。再分别用纱布包起来压实,便等着晌午出结果了。幼菫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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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练了一上午的字,却有些心不在焉,惦记着那豆腐,想着到时做哪几道豆腐美食。
终于挨到了晌午,幼菫便拉着张妈妈和青枝检验成果。
挨个打开,入眼的是一块块洁白的豆腐,看形状是很不错。
幼菫迫不及待地想要切来品尝,张妈妈却不肯,生怕豆腐有问题幼菫吃坏了肚子,自己动手切了块,只见豆腐里面细嫩光滑,张妈妈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不禁一愣。
“怎么样?”幼菫和青枝都盯着张妈妈,齐声问。
张妈妈待咽下豆腐,惊喜道,“很好吃,又嫩又滑,丝毫不涩口。”
幼菫和青枝都切了块品尝,果真如此,比前世做的还要好吃,毕竟这里的豆子更加天然无污染,也不可能是什么转基因豆子。幼菫和青枝不由拉着收欢呼起来。
青枝笑道,“小姐竟有这般悟性,一次便做成了,以后小姐便不必头疼庵里的豆腐难吃了。”
幼菫内心自豪表面谦虚地把功劳推给她们,“也是妈妈和青枝做的好。”
接着三人依次品尝了其他三块,选出了口感最佳的比例。
预留出来的豆腐脑浇上卤汁,又煎了一大盘豆腐,加了香菇冬笋做了道素“东坡豆腐”,借口依然是书上所写,还是那个山村。
待小尼姑来送午饭时,幼菫让青枝将豆腐留出晚上用的,剩下的都打包给了小尼姑,又端了一碗东坡豆腐一碗豆腐脑给她带走。
这顿午饭是幼菫两年来吃的最舒心的一顿了,张妈妈和青枝也吃得眉开眼笑,直呼鲜美。
张妈妈笑着笑着却神色黯然下来,心疼道,“小姐自小便是金枝玉叶的养着,如今却在庵堂里受这般苦,连吃顿可口的饭菜都不得。都是老奴无用……”
幼菫见状收了笑真诚道,“妈妈莫要自责了,妈妈又怎能做得了程府主子们的主?妈妈能护得幼菫平安长大,已很是不易了。”张妈妈是把幼菫当成自己的孩子待了,亲娘也不过如此了吧。
张妈妈红了眼眶,“待府里来人,老奴再求他们,让大夫人将小姐接回去,那候妈妈老奴自小就认识,总有几分旧时的情分。”张妈妈是程府的家生子,一直跟着幼菫母亲程氏,后来又跟着去了何府,幼菫出生便拨给了幼菫。
第三章斋饭
幼菫叹道,“妈妈也说过,当初提出我来庵堂守孝的便是大夫人,如今她又怎会松口让我回去?”
青枝忿忿道,“大夫人她是嫉恨小姐夺了程家老夫人的宠爱,老夫人去世前可是把她库里大半的东西都留给小姐的。”
张妈妈哼了声,恨恨道,“这只是其一,她是将老夫人的死推到了小姐身上,说是小姐克死了老夫人,害得大老爷和二老爷不得不回家丁忧三年。大夫人怕是想让小姐一辈子呆在这庵里。”
幼菫道,“怕是这样。我是被程家送来的,自也得程家接我回去才行。我们想要离开静慈庵,需得徐徐图之,要找个帮手才是。”
待午睡醒来,青枝便进来道慧明师太过来了,一直在厅堂等着。幼菫大体猜到她所为何来。
慧明师太是静慈庵的主持,四十多岁年纪,眉眼平和,穿着一身半旧的僧袍,这是师太最体面的一件僧袍了。这两年来幼菫就没见师太和庵里其他的尼姑换过新僧袍,有的僧袍上都是补丁摞补丁了。
见幼菫过来,忙起身施礼道,“打扰施主了。”
幼菫还了礼,明知故问,“不知师太前来所为何事?”
慧明师太欲言又止,“贫尼特来感谢施主所赠豆腐,豆腐甚是鲜美。”
她不直言,幼菫也不着急,跟她打着太极,“师太不要客气,只是一点小小心意。两年来承蒙师太照拂,幼菫方得平安,幼菫感激不尽。”
慧明师太连忙道,“不敢不敢,程府每月都会送来供奉,这些都是庵里应当做的本分。”
幼菫明白,程府的每月的供奉对静慈庵来说是项大收入了。静慈庵虽和崇明寺离得不远,却香火冷清鲜少有人来,比起香火鼎盛的崇明寺,实在惨淡,度日艰难。
“虽是本分,但不是每个都能将这本分做好。师太有慈悲心,是幼菫之幸。”幼菫道,“师太有何事直说便是。”慧明师太人还是不错的,若是运气不好碰上那种奸诈贪婪的,幼菫的日子估计还得更苦逼一些。
慧明师太迟疑道,“施主制作豆腐的方技可否指点庵里的弟子一二?庵里弟子做的豆腐粗糙涩口,施主做的豆腐竟丝毫不带涩味,也嫩滑可口许多。”
幼菫爽快道,“明日做豆腐时让青枝过去便是。”
慧明师太愕然,自己此次厚颜前来本不敢抱太大希望,也想着或许还要被张妈妈数落一番。可是没想到幼菫竟这般容易便答应了,连犹豫都不曾犹豫一下,一时激动得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起来又俯身施了一礼,“多谢施主慈悲,这方技庵里必定保守秘密,不会传了出去。”
幼菫笑笑,“师太别说漏了是我做的就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慧明师太连连是,“贫尼必不会将施主置于险地。”
幼菫送走了有些激动的慧明师太。
慧明师太能不激动么?各寺庙庵堂皆有自己的专长,或求子灵验,或求姻缘灵验,或祈福保平安,或有古碑或有名佛,就像崇明寺,就是祈福保平安灵验,且有诸多古碑,寺内古树林立。而静慈庵却没有任何专长,只有谁家有犯了错的女子,才会想起这座庵堂,把人送过来养着。这种名声让慧明师太很是憋屈,却也无计可施,庵里上下几十个尼姑总得活下去。如今好了,有了这独一份的豆腐,便到了静慈庵扬名的时候了。慧明师太想着光明的前景,不禁笑了起来。
幼菫回房,想了想,又写了东坡豆腐,豆腐脑,还有甜咸豆花的做法,让青枝明日一并交给慧明师太。送佛送上西嘛。
交好慧明师太算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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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时节,乍暖还寒。
小青山脚,有群尼姑在向过往路人布施斋饭,都是一小碗一小碗的各样豆腐素斋,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有的人摆手离去,静慈庵的斋菜寡淡难吃,也是有些声名在外了。
也有那耐不住春风寒意,想来碗热乎饭暖暖身子的,便接过一碗来。他的同伴笑他,“这有啥好吃的,忍忍去前面崇明寺再吃吧,崇明寺的素斋可是一绝。”
那人犹豫了下,闻着味道浓香,忍不住吃了起来。刚吃了一口,不禁面露惊诧,将剩下的风卷残云般吃完了。舔着脸问布施的尼姑,“可否再来一碗?”
尼姑便将另一种斋饭递给他,那人又是一扫而光,直呼鲜美。
同伴嗤笑,他也不恼,跟尼姑讨了一碗端给他,“你尝尝便是。”
同伴接过斋饭,吃了一口,“咦?这豆腐竟这般嫩滑好吃,丝毫不涩口,比崇明寺的竟好过很多。”
有人开了头,便越来越多的路人聚了过来。
尼姑们将各二十份的斋饭布施完,便收拾了碗筷要离去。有那没领到斋饭的,便连连遗憾跺脚。
尼姑们矜持道,“过几日便是二月二龙抬头,静慈庵这几日都会下山布施,以祈一年风调雨顺。”
有那没吃到的便说明日早点来候着,尝尝这不一样的豆腐到底是啥滋味。也有那吃过的,想再来尝尝其他的斋饭味道如何。
不出几日,静慈庵斋饭好吃的名声便传播开了。每日到山上品尝斋饭的人络绎不绝。
慧明师太也颇有几分智慧,静慈庵乃清修礼佛之地,每日只供各式斋饭二十份。
每日便多很多人乘兴而来,失望而归。
有人想出银子买静慈庵的豆腐,慧明师太给的答复是:静慈庵弟子每日要诵经礼佛,无多余心力做豆腐,每日豆腐只够做斋饭用。
这让静慈庵更添了几分高深威严。有人为了吃到斋饭,晚上在庵里住了下来。这是这院子就那么几个,也是要等的。
慧明师太和庵里众尼姑们在经历了多年的憋屈之后,很是扬眉吐气了一把,众人走路不觉腰板更硬挺了。
幼菫这边的生活水准一下子提高了许多,庵里的尼姑待她们也是前所未有的热情。每顿的斋饭数量和质量明显提高,张妈妈和青枝也不必每日自己做饭添菜了。
第四章净空
这日慧明师太又过来了。
先是表达了一番对幼菫的感谢,方道,“崇明寺的主持净空法师听说了静慈庵豆腐,今日过来品尝,便想跟贫尼讨要方技。贫尼想着法师乃得道高僧,不会危及施主,便跟他说了这不是贫尼所有,需得征得施主您同意。”
幼菫心里叹息,师太你还是太单纯,得道高僧也有坏人啊。幼菫问道,“师太可曾想过,如若崇明寺得了这做豆腐的方子,静慈庵的豆腐便不是独一份了。”
慧明师太无奈道,“贫尼知道。施主有所不知,静慈庵庵小人少,且都是弱质女子。静慈庵与大青山崇明寺离的很近,多年来承蒙崇明寺庇护接济,才维持到了现在。如今又是主持亲自前来,贫尼也不好推辞。”
幼菫道,“明白了,我随你过去。”倒想看看这老和尚是何方神圣,居然来人家山头抢人家饭碗。
静慈庵的正殿里,一位慈眉善目的白须僧人正在闭目打坐,看起来的确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
慧明师太恭敬道,“主持,何施主过来了。”
净空法师缓缓睁开眼,对幼菫道,“女施主请坐。”
幼菫坐到了净空法师对面的蒲团上。
净空法师盯着幼菫看了一会,合掌缓声道,“阿弥陀佛,女施主面相乃短命之相,本该活不过十二岁。”
幼菫不由一阵心慌,这老和尚居然有如此深的道行,她一直以为佛门的诸般相面说辞都是骗人的。正不知如何接话,一旁的张妈妈立时恼了,“大师休要胡说,我家小姐自会长命百岁的。”
净空法师继续道,“女施主莫恼。世间万物皆有缘法,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皆是天意。女施主如今康建,诸事自有新的因果缘法。施主慈悲为怀,往后若是积德行善,佛祖自会护佑施主长命百岁。”
幼菫此刻心里生出几分敬畏,原先抱着的几分质问之念,此时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人家这是看出来自己是借尸还魂了啊,而且态度很明确——你若为非作歹,佛祖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孽,你若积德从善,佛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幼菫低头叩首道,“谢大师赠言,何氏幼菫受教了。”
净空法师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老衲今日前来所为之事施主应已知晓,不知施主可愿将豆腐之方技相授,崇明寺愿出重金购买。”
幼菫心中叹息,这大师一谈黄白俗物便不那么高深威严了,心中的正义之感又回来了几分,抬头问道,“法师应知静慈庵素日香火不旺,如今因独一份的豆腐有了些许起色,如果这豆腐不再是独一份,不知静慈庵诸位女尼该以何为生?”
净空法师转了转手中的小叶紫檀佛珠,道,“施主慈悲,肯为静慈庵众尼考虑,老衲自会为静慈庵周全。崇明寺若得方技,必不做静慈庵所做斋饭,崇明寺也会将我寺一方技传授于静慈庵。崇明寺所藏经书甚多,崇明寺愿赠予静慈庵部分经书,助静慈庵弘扬佛法。”
幼菫见慧明师太面露喜色,应是很满意这交换条件,不禁佩服起净空法师,能将夺人所爱说得如此体贴,真真高人啊!
幼菫便道,“大师既已如此顾虑周全,豆腐方技拿去便是。”
净空法师问,“不知女施主有何所求?”
幼菫道,“小女生来不祥,克父克母,唯一亲近之人外祖母也在两年前过世,方避住静慈庵。如今前路未知,小女也不知能有何所求了。”
净空法师道,“女施主此言差矣。施主扛过一劫,命格已有了变数,已是不可多得的富贵命格,身边人皆会受益。”
张妈妈已激动得老泪纵横,“佛祖保佑,我家小姐终于不用背负那命硬的恶名了。”
有净空法师的断言,自己以后的路也能好走许多,幼菫道,“多谢大师断言,这便当做是大师的谢礼了。”
净空法师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小叶紫檀佛珠递给幼菫,“老衲再许诺一份谢礼,施主何时觉得需要这谢礼了,拿着这佛珠来崇明寺讨要便是。”
幼菫又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净空法师实实在在的世俗烟火气,笑嘻嘻地接过佛珠,“大师真乃高人也。”
净空法师哈哈大笑,起身飘然而去。
过了两日,崇明寺便如约送了经书到静慈庵,净空法师还托慧明师太送了一千两银票给幼菫,并道这不是谢礼,只为让幼菫衣食无忧,无需为黄白俗物烦恼。
这老和尚通透啊!幼菫她们还真挺需要银子的,当年离府,她们是不能带首饰和银两的,大夫人的理由是吃住在庵堂用不到银钱。还是张妈妈和青枝悄悄藏了点银票在内衣里面,才没去搜了去。如今两年过去了,这点子银两虽用得节省也所剩无几了。
回到偏院。
张妈妈和青枝还处在极度的兴奋中,不停地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幼菫坐在书桌前,拿着毛笔字写着一个个人名。
大老爷程绍,大太太王氏,二老爷程缙,二太太顾氏,大少爷程瓒,二少爷程珂,表少爷顾晋源,大小姐程文清,二小姐程文斐,三小姐程文秀。他们中谁能助她回到程府?
幼菫拿笔先将大太太王氏划掉,这个是最不想她回去的,亏这原身还一直亲近于她,觉得她好的不得了。想了想,又依次划掉几个名字,最后剩下的便是二老爷程缙和二太太顾氏了。
程幼菫看着面前的名字沉思。二舅父,幼菫对他的印象就是话不多。二舅母顾氏,幼菫只记得原身有些嫌弃她小气,不太爱去她的院子,但幼菫在这庵里两年,顾氏每年新年都会派人送些吃食衣物过来。
或许,回程家可从这位二舅父和二舅母入手。
幼菫喊来张妈妈和青枝,“妈妈,青枝,你们把二舅父和二舅母的事说给我听听。”
张妈妈问,“小姐问哪方面的?”
幼菫道,“哪方面的都可以,尽管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张妈妈道,“二老爷丁忧之前是在司农寺任寺监一职,是从五品。二太太是继室,是原配夫人走了两年后嫁过来的,到如今已经8个年头了,一直没有生育。二太太娘家败落了,也没多少嫁妆;府里是大太太管家,二太太就只有个点心铺子有点收入,二老爷收入又微薄,二房的日子过得颇为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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